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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二章

第二章

孔融海正在吭哧吭哧的爬楼。他已经有一阵子没运动过了,现在突然叫他爬这种高楼实在是有点过于难为他。那个叫卡斯塔的男人先行一步,只是给孔融海指了一下目标就离开了。孔融海大概估量了一下,倒是离他目前住的宅子也不远。但是没想到俗话说望山跑死马,等到孔融海一路跑过来的时候已经过了几乎半个小时。卡斯塔又示意孔融海去屋顶天台,然后就再次先行一步。孔融海只得爬楼—孔融海也不是没想过坐电梯,等他跑到电梯间的时候才发现这栋楼不知怎么回事电梯停运了。

“到底还得爬多久啊…”孔融海抬起头看了一眼,却没想到这一眼更加深了他的绝望。这栋楼从外面看就应该有个二十几层的样子,而自己才刚刚爬到八层。孔融海只感觉浑身上下都累的不行,刚刚追出来的锐气也是几乎消磨一空。他准备先找个地方坐一会休息一下,把这些该死的麻烦事都暂时放在脑后。

“这样就不行了啊,这种程度就觉得麻烦了吗?”黑暗的楼梯间里突然响起声音。伴随着声音的是亮起的灯光。心里没有准备的孔融海顿时浑身一个激灵,抬起头来就看到卡斯塔那张微笑的脸庞,他正从九层走下来。“如果就这点水平,你恐怕掺合不进来我要跟你说的那些事。毕竟我说的那些事比现在的情况更要麻烦百倍。如果觉得不行的话就回去吧,我会理解你的。”

受到卡斯塔激励的孔融海咬了咬牙,又过了大概十几分钟,青年和男人终于站在了这栋楼的天台上。

本市并不算大,也不怎么出名。但是奇妙的是最近经常会有外国人来这。老外们的到来很明显不是空手,在城市的中心新的大楼正在拔地而起,虽然城市的边缘还是像荒野一样的郊区,但是少见的生命力正在从这座城市中满溢出来。孔融海一时间甚至有了这座自己并不怎么喜欢的小城正在转变成为一所大都市的错觉。

停止了自己的胡思乱想,孔融海才发现自己的视力居然这么出奇的好,甚至已经好到了令人怀疑的程度。明明是站在二十几层的高楼上,却还能看清好几百米以外的目标。虽然心头还有一点疑惑,但是他还是一眼就看见了目前已经属于自己的老宅。那实在是太明显了。大概在城市的中圈有一个极其明显的爆炸痕迹。值得庆幸的是老宅的四周并没有什么人家,也没有什么楼房。估计是孔家的人把那周围的土地都通过各种或明或暗的方法占据下来了吧。

其他值得一看的地方并没有多少。不过孔融海倒是还记得书房里那张地图。大概看了一下那几个发源黑色线条的点的位置,并且将这些地方都牢牢记在心里。此外还有值得一看的就是郊外的教堂。真不懂为什么教会会在这种地方建设教堂…正常来讲教堂不都应该建立在人多的大城市吗?

“看那边。”卡斯塔突然张口打断了孔融海的思路。顺着卡斯塔的手指看去,孔融海终于看到了这次出来的重点—反常的两个人。

现在正处夏日,不知道原因该说是闷热的天气,还是刚刚肆虐没多久的肆虐的瘟疫,亦或者是僵尸的传说。近些日子即使是在白天,这座城市的街上也没有多少人。工程项目都已经莫名中断。不过那些孔融海听说那些外国的投资人缺并不着急,工资也照发不误。那么工程也自然是能拖一天是一天。白天如此,夜晚便更是这样了。原本还可能有几个的形单影只的行人,此刻已经全然不见了。

这两个人中走在前面的那个并不畏惧最近闷热的天气,穿着的是一件黑色的长风衣。他的双手也仿佛是为了抗寒,揣进了自己的怀中,而他头上的礼帽完全遮挡了他的面孔。孔融海远远看着,估计他的身高足足有一米八左右,黑色的长风衣也被他的身体撑起,几乎塞的满满的。

而在他的后面跟着另一个人。这人穿着的是黑色的皮风衣。整个人也是莫名的高,光从感觉上看可能已经达到了一米九甚至两米。但是与前面的人不同的是他穿着这套黑色的皮风衣就好像是将皮风衣挂在杆子一样的衣架上。他的面孔并没有遮挡,可以看到他干瘪瘦长又惨白的脸,这张脸让孔融海从心底里感到厌恶。他那如同古树一般枯干的双手也随便的暴露在外,指甲也似乎许久没有修剪过一样,长的令人心慌。吸血鬼这种词汇几乎瞬间就出现在孔融海的脑海里,不过孔融海更愿意相信他只是一个重病的患者。

接着的行动颠覆了所有人对病人的印象。在后面的骨瘦如柴的男人居然向着前面的男人扑了上去,其速度与灵活度甚至连健康正常的人,不,甚至连专业运动员都无法比拟。他的眼中闪耀着一股红色的光芒,内含着对不知道什么东西的病态的渴望。

前方的人也似乎对他身后的东西早有防范,回身的同时甩出一记摆腿。但是事情变得更加不寻常起来。后面的东西没有被势大力沉的摆腿踢飞,而是化为了黑色的雾气一样的东西轻松的躲开了这一记,紧接着又向男人包裹而来。男人也似乎早就预料到了这个情况,没有犹豫,只是顺势从怀中掏出了一柄散发着金属光泽都不能掩盖的令人舒心光芒的武器。这把武器是一把细长的剑。它比普通的剑要细的多,剑刃也呈现出十字型,抓握的后端伸出两个不长的突起,形成一个横杠较短竖直部分较长的罗马十字。单从形状上看这柄剑似乎就是为了刺进什么东西中,再利用后端的突起施力从而紧紧钉住什么东西而设计的。这柄细长的剑仅仅碰到黑雾的瞬间,便响起了灼热的刀触碰黄油的滋滋声与震耳欲聋的尖叫,之后这团黑雾便离开了男人,在不远处重新聚集为刚才的人形。

这次的人形已经完全不再掩饰,露出了自己的吸血尖牙和血红的瞳孔。可以看到他的胸前有一道伤痕,散发着微弱的光亮。黑色的气体不断地从这道伤痕中涌出。光亮逐渐变暗,最后消失无踪。紧接着这道伤痕便以肉眼可见的速度愈合,完全没留下任何痕迹。

男人叹了口气。普通装备造成的伤害终究有限。吸血鬼的不死性几乎可以让他们免疫受到的绝大多数伤害。自己也没想过这种程度的伤害就能够杀死面前的吸血鬼。毕竟这具灵基上不断散发出的是自己再熟悉不过的味道—德古拉的味道。想要确实的突破不死性将这东西杀死恐怕需要几个盟友缠住他,让自己有足够的时间解放真正的宝具,那银色的子弹(Ash to Ash)。

吸血鬼看向风衣男人,男人亦不畏惧的回视过去。这样对视了一会,吸血鬼再次仰天嘶吼。最终化为无数的蝙蝠向四周飞去。不能杀死所有的蝙蝠就等同于没有行动,看似资深吸血鬼猎人的男人相当了解这一点,于是并没有行动,只是看着蝙蝠向四周飞离。等所有蝙蝠飞离以后,男人叹了口气,然后也化作无数光点消散在了空中。

远处楼顶上的人看到了这一切的全过程。

“虽然预测得到的时间大概晚了几分钟,不过还算是赶上了。怎么样?这样的剧目您可还满意?”卡斯塔微偏过头,笑吟吟地看着孔融海。丝毫不顾孔融海脸上震惊的神色与慌张的表情。

过了不知道多久,回过神来的孔融海才开始如同连珠炮一样的讲起话来:“那是什么啊?拍电影吗?特效太真了吧?你带我来就为了看电影?”由于激动,他原本平凡最多只能算五官清秀的脸难看的拧在了一起。微风吹动着他头上的几根呆毛,给四周的氛围平添了一丝滑稽。他的黑色短袖背后已经满是汗水,手和脚也开始颤抖,心脏剧烈跳动根本不受控制。“你不会说我,是什么救世主,要我,和那种东西,对抗吧?”

卡斯塔打了个响指。听到响指的瞬间孔融海突然觉得自己的心脏回到了自己的胸腔。“你应该不会和那种东西对抗。另外,你不是询问这到底是怎么回事吗?我来回答你。这只是这一次圣杯战争的一个残片啊,我的Master.”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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